信步遊蕩在路上,隨手拍照,然後等待沖洗的過程。我一直認為很像薛西弗斯的行為,並不是非得這麼做不可,只是仍然不斷不斷的重複……因為不這麼做,活著也沒什麼事好做了。
如果要說其中的樂趣在哪,我想莫過於等待照片沖洗出來前那段緊張的感覺,如同兒時一洞五元的戳戳樂,在游移不定該選擇哪一洞中,體會失落。這是底片相機最為我所鍾愛的特質。
過程中伴隨著喜悅竟是出自於等待與焦躁,這當然是頗為荒謬的行為。不過似乎其他樂趣也相異無幾,比如爬山攻頂又或釣魚,至少在當下會是身心舒暢。有時我喜歡一些簡單自動的相機,它們增添了許多變數,會導致驚喜或是驚駭的程度不一,難以預料一如人生。關於薛西弗斯的解釋,可沒有人比卡謬透徹了。他如是說:我們應當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!